第13章 鼓浪屿鲛绡嫁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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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鼓浪屿的晨潮，将珍珠滩的细沙滤成碎钻，十二名鲛人少女，捧着五套鲛绡嫁衣，从深海浮起时，鱼尾拍击水面的声响，惊起的不是浪花，而是千年未散的护民光雾。
    她们的额间，都嵌着“寒梧鲛人”
    的合纹，与嫁衣上的图腾，在晨光中，织成流动的护民诗。
    崔秀宁的月白嫁衣，当其冲。
    鲛绡上的“璇玑纹”
    ，用北朝狼毛与南朝蚕丝混纺，远看是素净的梧桐叶，近观却藏着七十二道可避箭矢的机关褶——这是苏绾，照着她在河阴狱中的断剑轨迹，用鲛人泪浸泡三月而成。
    “秀宁姐的嫁衣，”
    灵珊的惊鸿剑，忽然划过衣摆，剑穗上的鲛人绡，竟被弹开三寸，“怕是比老子的甲胄，”
    望向冯妙晴，“还利三分！”
    苏绾的红衣，此刻换作半透的珊瑚绣，鲛绡上的鳞纹，在阳光下，会随海水深浅变幻——遇水则显形出完整的鲛人尾，可御海浪；逢战则缩成寒梧叶，不碍剑招。
    她的指尖，抚过衣领处的“共主归心”
    纹，那是老鲛人，用三百年前，太武帝与鲛人女王的血誓残片，嵌成的护民徽记：“这针脚，”
    望向崔秀宁，“是用父亲的天机舟舵盘，”
    喉间紧，“刻的模子。”
    王若雪的素色嫁衣，最是奇巧——看似素白的鲛绡，暗纹却是《胡汉均田令》的竹简纹，每道竹节里，都藏着王若雪亲自批注的兵法卦象。
    她的算筹，忽然轻点衣袂，“水山蹇”
    卦象竟在袖间显形，竟能引动海风，改变箭矢轨迹：“当年在麦积山，”
    她望向宇文渊，“佛龛里的耕读纹，”
    算珠滚落衣摆，“原来，”
    声音温柔，“早为今日，”
    指向“竹简纹”
    ，“埋下了，”
    与苏绾相视而笑，“护民的，”
    海风骤起，“甲。”
    冯妙晴的赤红嫁衣，绣着比苍狼卫军旗更烈的狼纹，狼眼处嵌着寒铁细砂，竟能与她的狼刀，形成地脉共振。
    她的赤足，忽然跺了跺沙滩，嫁衣的狼鬃毛，竟如活物般扬起，扫过灵珊的酒壶：“老子的嫁衣，”
    忽然扯过宇文渊的寒铁戟，刀光与寒铁砂相撞，溅出火星，“能扛住柔然的‘雪豹骑’，”
    望向苏绾，“丫头，这狼眼，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