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 寒梧苑五美同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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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寒梧别业的朱漆木门，在霜降后的第十日，被七十二盏“五美灯”
    照成了流动的锦缎。
    灯面的梧桐、算筹、狼、惊鸿、鲛人尾，在夜风里交相辉映，将门前的“胡汉五重门”
    ，映成了贯通南北的共荣之径——第一重火盆，腾起汉家的辟邪焰；第二重草席，铺着鲛人秘传的护民纹；第三重竹简，刻着士族的《均田令》；第四重狼皮，染着草原的归心色；第五重剑门，悬着江湖的惊鸿光。
    宇文渊的青衫，绣着半隐的寒梧纹，腰间五枚玉佩——梧桐、算筹、狼、惊鸿、鲛人尾，随着他的踱步，出清越的碰撞声，恍若五女的笑声，在耳侧萦绕。
    他望着五重门后的身影，喉间紧：崔秀宁的璇玑嫁衣，正被火盆的光，染成流动的月白；苏绾的珊瑚绣，在草席上，显形出细碎的鳞光；王若雪的竹简纹，被竹灯照亮，如流动的兵法；冯妙晴的狼绣，踩着狼皮，踏出苍狼的韵律；灵珊的惊鸿纹，在剑门下，挽出利落的剑花。
    “秀宁姐，该过火盆了。”
    苏绾的声音，混着鲛人灯的轻响，从第二重门传来。
    崔秀宁的袖中剑，此刻换成了红绸，剑穗上的梧桐纹，在火盆的焰光中，竟显形出当年在华林园，断明志的剪影。
    她忽然轻笑，声如碎玉，足尖轻点，掠过丈高的火盆，嫁衣的璇玑纹，自动闭合，将火星，困成“共荣”
    的纹。
    “好！”
    冯妙晴的狼刀，此刻成了挑盖头的杆，她蹲在第四重门，望着崔秀宁踏过第三重竹简，忽然吹了声狼哨，惊起寒梧树上的栖鸟，“当年在河阴，”
    她的声音，混着狼皮的腥，“老子就说，”
    指向崔秀宁的嫁衣，“这丫头的火，”
    狼刀，轻点狼皮，“能烧穿，”
    望向宇文渊，“所有割裂的，”
    声音忽然温柔，“墙。”
    王若雪的算筹，此刻别在竹简门上，她望着崔秀宁的脚步，恰好落在“地天泰”
    的卦位，忽然轻笑，素衣的竹简纹，与门上的《均田令》，出共振：“秀宁的步，”
    算珠，滚落草席，“暗合护民的，”
    望向苏绾，“地脉。”
    苏绾的珊瑚绣，此刻沾满草席的鲛人香，她接过崔秀宁，引向第二重门：“姐姐可知，”
    她的指尖，抚过草席的护民纹，“这草席，”
    望向深海的方向，“是老鲛人，”
    喉间紧，“用父亲留下的，”
    与崔秀宁相视而笑，“鲛绡令残片，”
    声音忽然坚定，“编的。”
    崔秀宁忽然驻足，望向草席中央的狼与鱼尾合纹：“原来，”
    她的声音，混着草席的香，“早在我们，”
    指向第一重火盆，“相遇时，”
    望向宇文渊，“命运，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