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2章 我即天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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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道天的指尖还残留着黑色雷纹的余温，可那纹路正以肉眼可见的度变淡，仿佛被某种更强大的力量一点点剥离。
    他望着自己半透明的手掌，喉间溢出破碎的笑声："
    天命天命怎么会败在一个凡人手里？"
    杨凡的指尖缠着银亮的因果线，那些本属于天道盟的法则纹路在他掌心翻涌。
    他能清晰感知到道天的本源正在瓦解——就像拆一座用谎言堆砌的塔，每一块砖都写着"
    命定"
    ，现在终于露出了底下真实的泥土。
    "
    你以为天命是天道的意志。
    "
    杨凡开口时，声音里没有胜者的骄矜，只有看透本质的平静，"
    其实它不过是你用千万年因果织成的茧。
    "
    他轻轻一拽因果线，道天脚下的青石板突然裂开，露出底下密密麻麻的法则印记——那是道天用无数修士的命运刻下的"
    天命"
    。
    道天踉跄着后退，后背撞上断裂的墙垣。
    他望着因果之网在杨凡手中重组，那些曾被他篡改的生死线、爱恨线、兴衰线，此刻正顺着银线回到该去的位置。
    有那么一瞬，他想起自己还是玄霄子时的模样——在反道盟的聚义厅里，举着酒碗说要"
    破天命，立人心"
    。
    "
    终究还是输给了人心。
    "
    道天的声音轻得像叹息。
    他的身体开始化作光点，先是指尖，然后是手臂，最后是眉眼。
    消散前最后一刻，他望着杨凡的眼睛，那里映着新生的因果之网，"
    你赢了"
    光点彻底消散的瞬间，因果之网出清鸣。
    一道半透明的身影从网中浮现——是玄霄子的残魂。
    他穿着反道盟初代盟主的青衫，腰间玉佩还挂着当年与林无涯打赌输掉的红绳。
    "
    等这一天，等了三千年。
    "
    玄霄子看向杨凡，目光里带着长辈的欣慰，"
    当年我们太急，总想用暴力撕碎天命，却忘了因果需要重织，不是毁灭。
    "